出了长乐村两里,就进入了荒漠,绿洲与荒漠之间完全没有任何过渡,草地和荒漠的边界,笔直得像是用直尺和铅笔画出来的。
何亚非说:“这草地,就像是人工种植的一样。”
覃伯风笑着说:“虽说不是人工,却也相差不远了。妧婠大人忙于力量融合,这些细节处理难免草率了些。到乐进村还有三天的路程,这一路都是荒漠,难免会辛苦些,亚非可要早些做好心理准备。”
何亚非说:“大叔你都能吃苦,我一个年轻人怕啥?不过荒漠里没有个参照物,你咋认路的?”
覃伯风诧异道:“你刚巴老师未曾和你讲过。”
刚巴在棍子顶部狠狠地拍了一下,两人的意识海同时传来了刚巴的声音:“哎呀,忘了。”
刚巴还没解释,覃伯风倒是为刚巴开脱起来:“亚非你先前未曾出门,刚巴老师不曾说起也是正常的。其实这沿路都是有标识的,只是不起眼罢了。”说着,他指了指地上的一块卵石,你摸摸。
何亚非伸手去摸,入手有些弹性。移开手指,被抹去灰尘的地方显出一抹绿色,是一株多肉植物。覃伯风说这样的标识每隔数十米就有一个,习惯了扫一眼便知,倒是不会走岔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