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阳光泼洒在身上,暖暖的。天空呈淡紫色,几朵云懒懒地浮着。太阳挂在东方,柚子大小,热力十足。和它一对比,月亮便显得格外夸张,天空中部偏东方向,一轮巨大的橙红色弦月,若是满月时分应有磨盘大小,西边地平线上还有一轮白月露了个小脸。白日的月尽管因为身材的先天优势不可避免地抢镜,但也尽量让自己在色彩上做了淡化处理,以示不愿意同太阳争辉。
李想沐浴着异域的晨光,懒懒地坐在半山坡上。他醒来后,就一直坐着,可就是坐着,也感觉有些吃力。
山坡很缓很平整,浓密厚实的青草,像是给山坡披上了一条绿毯,一直延展到两三百米外,在离湖十数米的地方,绿毯停住了脚步,清冽的湖水翻卷着潮汐,恶狠狠地冲过米色的沙地来到绿毯的边缘,然后像做错事的一样,悻悻然地退出数十米,露出湖底五颜六色的卵石。湖面不大也不小,两眼平视,正好占满视野。湖对岸是绵延的山脉,临湖一侧是陡崖,青灰色的岩壁如刀削一般,颇为奇丽壮观。而往两侧,山势便越平缓,而在视野的边缘两侧,山脊已滑落至湖面,平缓的斜坡依然是绿毯加身,绿的纯粹,找不到一丝杂色。由于双月潮汐力叠加的原因,这里的湖潮水不像地球上的潮水总是直愣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