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邺城漳河河岸张灯结彩,竹竿上高挂红灯笼,有一座大红花轿停在岸边。正午时分,烈日炎炎。
漳河水流仍旧稀少,裸露的河床泥土干裂。
前来围观的邺城百姓拥挤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众人表情却没有这应是“喜事”的喜气洋洋。
“这可怜的闺女不知是哪家的娃啊……”
“好似是县令大人的远方亲戚。”
“为了不强迫我等老百姓,席县令只能从自家后院里找人。”
“什么狗屁河伯,全是那老太婆胡诌出来的!”
“别说了别说了。唉,这漳河水患何时是个头啊…”
就在众人窃窃私语的时候,一锦绣华服老妪身后跟着几人从人群中走出,老妪脸上满是褶皱,眼神阴鸷,一瘸一拐地走到花轿前绕着花轿打转,面无表情。
“廷老来了!廷老来了!”
自称河伯庙祝的廷老瞬间吸引了众人的目光,众人指指点点。
“这老太婆一身穿的真是富贵!”
“那可不,咱们上交的估计都被她捞走了!”
“活该她孙女三年都躺在床上,真是报应啊!”
“上梁不正下梁歪!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