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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身上有低血糖。
干重一点点的农活,坚持不了几下就会发晕、浑身无力、虚汗直冒。
一头栽倒在地的情况,已经在罗旋身上发生过很多次了。
但罗旋可以去割牛草,割猪草,这也是能够算一点点出工份额的。
割一背篼牛草,生产队大约给记1/4个工。
钻出地窖,灰头土脸的罗旋。慢慢悠悠走回家。
刚刚走到自家的小院坝边上,便感受到一束鄙夷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扫视,如同刮肉一样,让人浑身难受。
不用抬头看。
罗旋知道:那是自己的“娘”王氏,正在用她那种特有的、如鹰隼一般犀利目光,穿透竹篱笆上的窟窿,在死死盯着自己。
王氏一般不会开口挖苦,或者是斥责罗旋,怕传出去不好听。
但只要一有机会,她总会用这种阴冷的目光,如蛆附骨的盯着罗旋看。
这一点,并不会因为昨天晚上罗旋把吊坠给了王氏,就会有任何一点改变。
各取所需。
那不过是一次双方自愿的交换罢了。
水蒸汽腾腾,罗旋家只有三面竹篱笆墙的灶房里,传出阵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