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彧皱着他这一生中最紧的眉头,第一次心烦意乱的找不到合适的发泄方式!
他是推开了她,可是根本没用力,连斥责都没有,便是当时有几分抗拒,她应该也是看不见的!
如何就能抱着双膝,蜷在角落里哭成了泪人?
是要心肝都哭碎了才能停下来吗?
他想一走了之的,他没有哄人的习惯,也从来不需要!
可她不是那些他可以想训,想打,想杀就都可以处理的人。
可是,她又是谁,于他又是什么样的人呢?
他以为自己是知道的,至少他肯定他们曾经有过一段很深刻的感情,深刻到他第一次见她身体的每一丝血脉都痛的要命。
可是为什么,她贴上来的时候自己会推开呢?那一瞬间的惊惧是源于何处?
他未近女色,却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自年少就见过各色的情事,冷淡的,厌恶的,麻木的,不管多少情绪最后都会归于无形,眼中看到的,感受到的与猪牛羊无异,与花草树木无异。
他与她每日睡在同一张床上,盖着各自的被子,感受着她平稳的呼吸,淡淡的香气,他从来都是放松的,甚至有些惬意,但却从未有妄起涟漪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