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禾做了一场恶梦。
梦里被爆炸撕碎的自己只剩下一块大脑,培育在插满导管,链接着各种仪器的器皿之中,穿着白大褂的科研人员在自己身边来来往往,看不真切的人影笼罩在器皿之上指指点点,说着她听不懂辩不明的话题。
她不喜欢这个梦,努力的想要挣脱梦境醒过来,可是她没有嘴可以尖叫,没有手脚可以挣扎,脑海里都是‘滴,滴,滴’的仪器声,她像一只被禁锢的蛹,无处逃生。
宋云禾惊慌的,无措的,无能为力的大哭起来。
一直哭到尖锐的警报声刺穿耳膜,她终于痛的睁开了眼。
月色覆盖着阁楼,四处静寂无声,宋云禾茫然的看着头上的帷顶,猛然起身,掀开被子赤脚就朝楼下跑去。
“柴彧。”
“柴彧?”
“柴彧!”
哭泣的吵哑的声音像一个迷失的找不到亲人的稚子。
楼下没有人,床上,屋内都空空如已。
宋云禾推门而出,听到动静的灵蝉已经追了过来,扶住她轻声问道:“姑娘,你怎么了?”
“柴彧,柴彧呢?”宋云禾的眼神涣散嘴里依然叫着柴彧的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