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暻年沉默着,心里却割着疼。他太清楚当年的顾夏是什么样子,那是一个遇到那样重大的事情,都哭不出来的女孩子,她只会沉默。
可是如今,她已经学会了哭,不知是遇到了比当年更加残酷的事情,还是在他没有参与的漫长岁月里,她已经变了样子。
真残忍。
这世上一切都变了,唯有他,还固步自封在当年的记忆里,不能自拔,沉溺其中。
他给顾夏递了块手帕。
听她说谢谢。
这其实是真正意义上,她跟他说的第一句话。
陆暻年扭开脸,不愿再去面对她。
她离开后,那一夜,他在副驾驶座睡了一宿,顾夏身上的味道没有变,还是多年前的味道,真奇怪,他的记忆力竟然这样的好,能清楚记得她身上的香气。
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
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
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忆。
陆暻年轻声念着,这些年他在国内日久,对诗歌有了认识,第一次在电影里听到这样的词句的时候,他甚至热了眼眶。
他无法抑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