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发青年与三师兄交接了各项事宜之后,便即离去,因为他也需要准备,这两天就来接手山庄。这是沈万洲的提议。
三十年来,宗门首次如此传唤,无论真的是为了传道,还是罚罪,他沈万洲都最好是尽快动身回应;越快越好。甚至对身陷囹圄的两个徒弟,他也只好叫来看门的阿叔,命他主持善后。
他当着短发青年的面向徒弟交代事情,那意图不言自明,这种上不得台面的琐碎,不敢麻烦这位宗门特使身份的师弟,但是若是你实在看不过眼,也不妨搭把手。
没想到五师弟却十分爽快,当面主动把这事接下了,然后才告诉看门阿叔,如果自己力有不逮,自然会喊他帮忙。帮忙只是代堂主新官上任的客气说法,换一种语气,难道作为部属的看门阿叔还能抗命不成?
短发青年离去之后,看门阿叔默默无言地帮着师父收拾,本来已经布满沧桑的脸上,又显得苍老了几分。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也就那六幅书画,三张竹椅而已。
阿叔一手提着竹椅,另一手顺着竹框架抚弄几下,也没见他用力,整张的竹椅便散成一根根竹棒和竹片。而阿叔刚才抚弄竹椅的手掌中,则多了几根竹钉。他把竹钉用厚纸包好,跟那些竹竿和竹片捆成一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