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听到那脚步声离开了房间,羲和才睁开了眼。
她眼眸怔怔看着天花板的一角,里面空洞的无任何焦距,明明什么都没想,却纷杂的闪过很多画面。
她强逼自己睡觉,只有睡着她才能感到畅快的呼吸,心头有什么东西沉甸甸地压着,她时刻都觉得灰暗的煎熬。
然而闭上了眼睛脑海却越来越清楚,她想着回到美国重新找工作,想到了外婆,父亲、母亲……还有小时候,母亲把她仍在了外婆那儿,她追追出去,哭着喊妈妈,却都没换回母亲的一次驻足。
晶莹液体顺着眼角滑落下去,滴在枕头上瞬间消失无踪,留下一滩湿痕。
胸口压抑的紧了,只需要一个契机,就可以全部倾泻而出。
今天记者能够来酒店堵她,何以想象外面已经闹成了什么样,怕跟四年前有过之而不及。
她不怕的,四年前那么绝望的时候她都挨过来了,四年后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但脑海里念想的苗头……即便是转移注意力,需稍稍停歇,那就像长了触手的水草一样,疯狂的张牙舞爪的席卷控制她身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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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佑白再次进来的时候,她并没有睡着,她听到他来到了床边,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