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和想到那天晚上,月朗惺忪下,她将他气的那么狠,若不是有良好的修养,他恐怕会对她动手?
但他没有,相反两人直戳彼此心窝的伤害……直到现在想起,那种淡淡椎椎的痛,还尤为清晰!
“在我家小区门口,说的那些话其实都是故意气你的。”
这是她第一次敞开心扉的对他说,羲和声音很平静,甚至有种历尽千帆终是醒悟、知道自己要什么后的了然。
她扭头看他,眼眸明净:“对不起……你还生我气吗?”
陆衍较沉默,蓝色毛巾被他仍在车的前头,那只胳膊血管蜿蜒,散慢的搭在方向盘上。冷峻容颜面无表情,嘴唇紧抿着,下巴上的青茬胡须被他收拾干净,人却越发显得冰冷不近人情了些。
他不说话,羲和心里惴惴难安起来,手指无意识弯曲,抠着腿面布料,这十多年的习惯,每次被老师或家长训斥时,她的这个动作常常表示自己的抗议。
心里有些懊恼,难得处在这样静谧的环境里,陆衍也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冷漠无情。她却突兀的提起那天晚上……那天晚上的事儿,是一个死胡同,一旦钻进去就永远出不来。
羲和苦笑着,正当她绞尽脑汁思索着揭开这一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