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桌,给窗台那盆兰花浇水;同事打招呼间,去打印资料,计算排版。
人在美国,一直觉得家乡很遥远很遥远,跨不过去。
其实面对了,也不过才十多个小时就能到达。
不远,只是缺少回家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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羲和闭着眼睛,微风习习,她睡着了,又似没睡着。
恍惚中,从树叶中洒下的细碎光芒被阴影遮住,那人踏着日光将她笼罩。羲和觉得烈日好像也不那么热了,如沐春风的感觉,是因为他的遮蔽。
“你怎么又躺在地上?”
“唔,这样的视觉体验很不一样,你要不要来试试。”
“你不怕虫子!”
“陆衍,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真的很能在别人享受的时候及时泼上一盆凉水。这样让人很讨厌的,你知不知道。”
他一本正经地点头:“嗯,现在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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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梦中,羲和嘴角微微上扬,在清醒的时候她都没能将过去的事情回想这么清晰,反倒是梦里,陆衍的面容近在咫尺,她看到他凸起的喉结,孤峭的下巴,以及那双隐含笑意的双眸……
“晚上回家陪老婆孩子,都好久没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