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乐丝踏着黄昏的橙光迈步入房间。
两层的小楼红顶白漆,旋梯一半设在楼外。有着翠绿藤蔓覆盖头顶的阶梯在雨夜里依然干燥,但避免不了有人用湿嗒嗒的脚步在上面走过。也许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也许那只是木头的花纹……桃乐丝凝视着闪亮木级上黯淡的脚印。若那真的是脚印,它的主人多半是个贵族老爷,或者富贵人家的小姐。就连鞋底都印着朵朵盛开的茉莉。
只有在威尼华兹的小别墅边,桃乐丝才能见到那种香气馥郁的鲜花。她记得玻璃反到花瓣上的光斑,以及花瓶后熊熊燃烧的壁炉。她站在冬日的寒风中,冻得手足麻木。每每头顶飞过令人着恼的短嘴鸦,这些鸟儿扑翅的声音唤醒她,也唤醒她内心的渴望。桃乐丝从没那么想与那束暖房鲜花调换位置。
我在灼影之年出生,可我不是领主之女。她想到隔着河岸望见的伯爵的车驾,人们高声欢呼,乐手同奏华章。她弟弟跑到高墙上张望,险些摔下来砸破脑袋。礼花跟着车轮走,直铺到小镇最华丽的别墅。
公主被骑士环绕,她心安理得的享受他人的忠诚。这些人里决不会有公主未来的伴侣,桃乐丝心想。他们知道自己守卫的殿下会成为某个王公贵族的妻子,在夜里为自己的伤口涂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