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侯全身乏力,手臂被剜了一个大窟窿,体内的血流失了三分,你觉得本侯这算无事?”他睁开眼,不悦地瞧着她,“非得本侯死了,或是被砍去半边身子,才算有事?”
“我不是那个意思,可是……”
自然知道她不是那个意思,这一天一夜,他受毒药折磨,她没合眼地守在他身旁,一时大哭,一时惊怒,换作个柔弱怕事的女人,怕是早承受不住了。
“那个怪老头的药童送了一颗解药过来,说是半路上怪老头突然想到了解毒之法,临时在药铺子里头加了味药在他已经配好的药材里给本侯送了来。本侯当时是没力气跳起来,否则,非拆了这老家伙的骨头不可!本侯是什么人?给本侯配救命的药怎能那么马虎?竟还差点砍了本侯的胳膊,哼!后来更过分,送解药叫个药童来就算了,给本侯处理伤口、剜去被毒液浸透的腐肉竟然也叫个穿开裆裤的小童来动手,简直没把本侯放在眼里!”激动地说了几句,他就连连咳嗽,大口喘息起来。
卫雁连忙拍着他的背替他顺气:“这么说,是玄南先生救了你?他那些药童我听说过,小的十来岁,大的十三四,哪里有穿开裆裤的,你净瞎说。”得知他是果真好了,不会死,也不会残废,她由衷地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