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个人的记忆是一张纸,那么我的上面早已涂满水墨,任如何擦拭,都已回不到最初摸样。所以,我依然孜身一人面对这座城。而此城,空无一人。
没有你,我依然过得很好。
——林然
外面四十度的高温,街道两旁的枝叶孤零零的,在无风的空气中像在诉说。诉说这个世界的冷然和忧伤。从77路公交车走下来的林然却丝毫感觉不到炎热。对她来说,那是一种冷,从心底顺延到骨子里的冷。站牌的对面是一间精致的阁楼,木质的吊牌上刻着黑色的字体“天空之城”。那是他赋予这间阁楼的名字,她当时还感觉到好笑,一间画室起这么怪的名字。
林然就这样站在隔着一条马路的距离静静凝望“天空之城”。看不到人群,看不到喧哗,仿佛整个世界只余下她与那间画室。
昨天还人满人寰的阁楼,现在却冷清的可怕。手里攥着钥匙,早晨房东太太打电话问林然还要不要继续租这间阁楼,口气差的恶劣。现在她就是来归还“天空之城”的钥匙。进去的时候,房东太太已经等在门口,一张布满皱纹的脸拉得老长,有些阴沉的吓人。林然没去看那张脸,径直走了进去,刷的粉白墙壁,上面挂满各种素描和水彩画。那是她与他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