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进。”里面传来的是平和老腔。
“你看吧,我说他很平易近人的。”柳青舒缓一口气拉了拉衣领跟着走进去。
曾于海的身影第一个引入眼帘,一身休闲显得很自在,满头白发也满面春风,依旧高大没有半分老态龙钟,房间四个角落放着梅、兰、竹、菊,都是活物被养得跟他本人一样精神。
“曾伯伯。”柳艳一声温柔。
正在擦一个精致花瓶的曾于海马上停下手上动作,慢慢放回原处才回头,戴上自己老花镜仔细一看,“哟,是你们呀!?”
这声回答热情之中带着些许等待。
其实他早已忘记这两人,但是听到他们亲切喊“曾伯伯”,所以不敢轻易断定她们是找上门来办事情的人,所以只能一边和她们交谈,一边尽力回想,还要显得不见外样式。
好在曾于海转到办公桌面前准备坐下来提笔时候想起,不过名字再怎么都记不起来。
柳艳见的世面多于柳青,看曾于海这样子也难堪,索性自己给他介绍说:“曾伯伯,我是柳艳,她是柳青,我们是您至交好友柳永训的女儿,您还记得我们吧?”
这么一说就全都明白了,但曾于海不肯说自己忘了,呵呵一笑说:“没忘,怎么能忘?都怪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