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最终找到一家农舍借宿,入屋时两人身上都有些湿,那农家夫妇见他们二人皆受了寒,连忙把人迎进了屋内。一打开门,便闻到浓浓的谷草混合泥土的农家气味,这是一间泥土黏合成的土房,房舍简单,屋里的墙壁上挂着动物皮毛和弓箭,显然男主人会时不时外出打猎,西南方向的角落里又有一台老旧的机杼,像是许久未曾用了,已蒙上了一层灰。
屋子正中的木柜上摆放了香炉,已经烧完,只余最后一小节,稀疏插在灰烬里,供奉着不为人知的家谱和祖先牌位。农妇为他们熬了姜汤端来,一面掀起腰间的围布抹了抹手,一面含笑着说道:“看你们都是体面人,怎弄得这般模样?”她瞥了一眼岑可宣,视线从她的脸上又移到脚踝上,“姑娘的脚要是扭伤了,今后可就麻烦了。”
岑可宣从入屋起就没有说过话,白莫寅将她小心扶在椅子边坐下,她便抱住自己的身子一声不吭,脚踝处明明火辣辣地疼,她亦未曾开口。听了农妇的话,白莫寅偏头看了看她的脚,细软的绣花鞋沾了些泥土,裙角被她稍稍上提些,虽然没有明显的伤痕和血迹,然则在山洞里就见她一直不起身,便猜测到可能是扭伤了脚。
只是究竟伤得如何,其实他也没底。
见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