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让李高发把保姆费交给她,由她来照顾?”结合前后的这些细节,贺宁想猜不出来这个答案恐怕都很难了,“所以说她是在有偿照顾自己的父亲?”
“那当然了!那个李玉秀才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主儿呢,她老公也不是什么好鸟,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吃啥啥不剩,干啥啥不行,”陈老太翻了个白眼儿,“有一次我打从那老李头儿家窗户跟前过,正好就听见李玉秀跟她爸扯着脖子在屋里嚷嚷呢,说什么菜钱怎么算什么的,我当时就听了这么一嘴也没听真切,后来有一次我遇到老李头儿,他正在外头捡东西呢,我就和他打听了一句,他估计也是没人能说说唠唠,憋得难受,就跟我什么都说了。我跟你们讲啊,我真不是那个黄嘴丫子都没褪干净的毛小子说的那样,还什么竞争!我就是闲着也是闲着,你们也看到了,我这老板儿一天到晚就跟个榆木疙瘩没有什么区别,我在家也是没意思,就寻思着找点事儿干,出去跳什么广场舞我体力也不够用,还不给钱,不交钱就不错了,捡捡东西还能卖点钱,我留着给孩子买玩具买零食也行啊!”
“你说你自己的,扯上我干什么……”被陈老太忽然提到了,她的老伴儿这才终于从报纸后头露出了半张脸,抱怨了一句就又继续埋头看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