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骨楼斗酒后的第二天,兮伯吉甫没有来。
苏季从白天等到晚上,空等了整整两天,他却始终没有再出现。
第三天早晨,外面下了一场大雪,气氛阴沉而晦暗。
苏季推开窗户,鹅毛般的雪花纷纷扬扬,笼罩大地,将天地融为一体。
积雪足有半尺厚,一行长长的脚印横在雪地上,显得异常凄迷。
脚印从远处的海棠林一直延伸过来。一个身披貂裘男人在雪中默默前行,腋下夹着一个墨绿色的木匣。他走得很慢,脚步一下一下缓慢落在厚厚的积雪上。
苏季就算站在楼上,也仿佛能听见那沉重的脚步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雪中的男人面孔黄里带白,瘦得令人担心,头发披散在肩头,腮边和下巴上长满了浓密的胡须,显然好久没剪了。颓然之中,那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给人一种矛盾的印象。
直到这个人走进楼里,苏季才人出这个人就是自己的父亲,兮伯吉甫。
苏季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以往他都是傍晚来,今天却是早晨来。而且两天不见,他好像突然老了十岁。
他在这两年来都经历了什么?
苏季上前拍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