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娘叹了口气:“兰英啊,你想得是挺好,你嫂子可不舍得让俺住闺女家。
现在几个孩子不上学,俺都带着她没意见,要是光带一个,她那能同意。
俺在家里,给她看孩子做饭干家务,抽空还得做针线活,她那舍得让俺出来。
你还是让俺们再住两天吧,我是没大讲(没啥),你侄子们长这么大,就没见过放烟火的。
还是人家外国人有钱,一下子拿出来五千块。错过这一次,不知道得等多少年。”
“高高三”搭了话:“大娘,咱不走了,您带着孩子看了烟火,十六下午我再送你们回家,十八孩子们该开学了。”
老太太白了闺女一眼,夸闺女婿:“人家都说闺女是娘的小棉袄,摊上你这样的闺女啊,算俺倒霉,幸亏闺女婿懂事,宝贵是个明白的孩子。”
宝贵看她这么说,心里也不得劲,又看到媳妇气得掉泪,赶紧往外走:“大娘,那我就上班去了。”
等宝贵走远了,兰英对着她娘诉委屈:“娘,您这话说的真叫俺伤心,从俺结婚后,给了咱家多少钱。
俺哥家的房子,牛,地排车,那样不是俺们出的钱,就连俺嫂子的缝纫机,俺哥的自行车,都是俺们给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