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金线绣龙纹朝服,手中拿着朱砂笔,头也未抬的说道,“来了?”
汪延半跪在地上,“微臣向皇上请安,不知皇上召唤微臣有何吩咐?”
朱见深微微蹙眉,手中的朱砂笔却迟迟未落下,只是悬在半空中好一会儿,又回到了原位,奏折上并未见批红朱砂。
朱见深有些盎然失落,终究是将奏折放在一旁,抬头目光看着汪延问道,“贞妃近日如何?”
“回禀皇上,贞妃娘娘除了前些日子的意外,并无大碍。”汪延一滞,目光微动。
其实一直以来,朱见深都并非表面上看着那般庸诺病弱的帝王,他懂得权衡,善于隐忍,更是运筹帷幄,无论朝堂还是后宫所发生的事情,皆是了然于心。
年少登基为帝,朝中又有权臣把持超纲,朱见深能一路走来不着痕迹的提拔汪延,霍彦青和陆历久这些新鲜血脉,又拔出了曹吉祥这个毒瘤,也算是成就不菲了。
贞妃自请入冷宫,身边只带了一位宫女纪氏,看似是贞妃输给了万贵妃,为了求得母子平安才想要入冷宫度过余生,但并非如此。
贞妃此举,真正要保护的乃是宫女纪氏。
就是那位,之前在傅明湘宫中服侍,被朱见深醉酒偶然宠幸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