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在牢房中……自缢,的确是我们沈家的错,我恐怕最迟后日便会去从军离开应天,恐怕不会……再回来。”
“父债子偿,若不是我便是我父亲,对不起,对不起……”
傅明娴浑身僵硬,如遭雷击。
自缢……
她下意识的伸出双手,手臂颤抖的想要还上面前比自己高出很多的沈瑜。
傅周氏自缢的痛苦她尚且宛如刀割,又何况和沈瑜朝夕相处的祖父沈半山,已经白发苍苍的老人,做了一辈子人前的权臣言官,晚年却自缢在牢中。
他该是有多难过,又是……又是下了多大的决定才能强撑着沉着对她说出这样一番话。
“沈瑜……”傅明娴突然好心疼沈瑜。
因为,阳光背后,只有旁人不知道的辛酸苦辣,沈瑜选择将那些黑暗都埋藏在心里,而给自己的……只有无尽的阳光。
他呵护自己如宝。
傅明娴眼眶微红,长而翘的睫毛上挂着泪水,她想要开口安慰下他,却不知从何说起,说逝者已矣,生者应当坚强吗?
不是切身体验的切肤之痛,又什么资格去安慰别人。
“阿衡……”沈瑜的声音有些哽咽,眼眶中有些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