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月卧在柔软的床榻上,面色苍白得如一张宣纸。她头上包裹着厚厚的白布,几乎占了她半张脸。容润静默的坐在她床前,好像一尊雕像。人还是那个人,只是彻底没有了生命的气息。太医说元月能不能醒过来,要看老天爷是否恩赐。
皇上一连派了几拨儿太医,得出的结论也大致相同。头部存有淤血,一时恐怕难以排出,至于伤势会不会继续恶化,除了看人力药物来辅助以外,还要看天意。
太后本是在病榻之中,容湛也不想让宝亲王府的噩耗影响了太后的清净。容湛本也知道元月为什么会坠楼,也知道容润没什么好死不死,突突发奇想要跟元月生个孩子。
这一切都是太后的意思,可太后本不是坏心,也只是出于对儿孙满堂的欲望罢了。
自打争夺皇子抚养权的那件事以后,太后的心就越发窄了,一丁点儿小事都会让她心烦意乱。
若是知道自己的一番无意之举,间接害了元月,太后恐怕又要伤心落泪了。她的身体越来越差,实在禁不起折腾。因此容湛已然给北宫下过令,谁要是敢把宝亲王府的事情传到太后耳朵里,就要谁的脑袋。
皇上虽然有了明旨,但毕竟纸包不住火,秘密是藏不住的。也不知是谁个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