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山庄,丧事正在转街,吹喇叭的是个女的,很卖力。
“唉,真疼人!”
“孩子太小了。”
“六子,大喇叭,造孽啊,这是?”
“往后孩子可怎么过啊?孤苦伶仃的!”
“你说说?”
“怎么舍得下孩子呢?”
“你说说?”
“什么事啊,这是?多疼人哪?”
街上好多人都在感叹,都在心疼,为此,哭了一街人。可山庄大会的热闹气氛依然不减,游人不断,人头攒动,络绎不绝。尤其那些远道而来的城市游客感觉这乡下的丧事风俗太有意思了,披麻戴孝,嚎啕大哭,还转街,吹喇叭,而且吹喇叭的还是个女人。真没见过,很稀奇,所以他们不但不哭不心疼,反而觉得很好奇,很新鲜。
尤其吹喇叭的那个女人鼓着肚子跺着脚,哇哇地吹,于是他们不单不哭不心疼,反而很想笑。发自内心的笑。没有做作,没有邪意。仅仅就是觉得新鲜,好奇,稀罕。
也许,这就是社会的现实,生活的残酷。更也许,毫不相干的悲伤,伤不着别人,别人根本也就无法感动,无法落泪。那么其间,人家只能跟着看热闹,或者看笑话。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