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住,今天是腿,明天是手臂,到最后可能蔓延到手指,甚至连控制声带发声和眼球转动的肌肉也不例外……它的残忍不仅仅是没有任何可以治愈的方式和药物,更在于还必须意识清晰地目睹自己生命消亡的全过程,这种可怕的梦魇般的病症,甚至超越了任何一种癌症。
林翰还说“如果有一天我能好好地出现在你面前,那时候咱们兄弟再把酒言欢”,作为正八经的医学博士,陈朗根本就不能相信会有这一天。他太了解“渐冻人”的恐怖了,林翰所有的检验结果一旦经过各大医院的权威认定,那么他就被打上了“必死”的标签!
当然失去生命停止呼吸是一种死;可是没有任何行动能力,连一根手指都不能抬起,全身肌肉坏死、萎缩,只能眼睁睁看着生命无声的消逝,这何尝不是另外一种“死亡”呢?
或许对于亲人朋友,他们认为林翰只要呼吸就是活人;在陈朗的角度看,他的心脏还在跳动,也可以认定这是存活,多少悲情的家属夜以继日的守护着“植物人”患者也已屡见不鲜,然而就林翰自己而言,这种存活却没有丝毫意义!
林翰不是一个目不识丁的盲流或者傻子,相反他受过高等教育,掌握着十分丰富的生物常识,对于这种病,稍加判定就知道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