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您高风亮节淡泊名利这都无可厚非,可是再怎么样您也给国家给组织干了大半辈子工作,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寻个名正言顺的归宿总不为过吧?您想‘曳尾于涂中’,自比是楚国的乌龟,用意虽廉,却难免叫同僚和俊杰大哥替您心有不甘。”
江俊杰皱起了眉,又挑了挑,颇有几分怒气,说道:“林翰,你说什么呢,什么乌龟不乌龟的!”江沛元哈哈大笑,按住江俊杰的肩头,说道:“庄子面对楚威王高官厚禄的诱惑有感,曾经问过前来作为说客的两位衣着锦绣的大夫一个问题:楚国水田里的乌龟,它们是愿意到楚王那里,让楚王用精致的竹箱装着它,用丝绸的巾饰覆盖它,珍藏在宗庙里,用死来换取‘留骨而贵’呢,还是愿意拖着尾巴在泥水里自由自在地活着呢?两位大夫此时倒很有一点正常人的心智,回答说:宁愿拖着尾巴在泥水中活着。庄子曰:‘往矣!吾将曳尾于涂中。’你老爹倒不是非要自比乌龟,而是要学庄子这份有贞操的精神,选择生活在能适应自己的环境里,难道不对吗?”
江俊杰无语,默默的思忖父亲的这番话,江沛元微笑道:“俊杰,林翰在这个问题上懂你所不懂,单论境界,你是不是落了下乘了?”又转头对林翰道:“小林啊,你和俊杰不能说是莫逆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