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但是对一个急欲知道孩子消息的母亲来说,却无异于九天惊雷:“不知道。”
裴嫣嫣的嘴里,尝到了自己血液的味道,孩子死了,他当然死了,刚才,他不是已经来向自己道别了吗?!
“你爸爸呢?”
“走了。”
看了一眼窗外漆黑的夜色,裴嫣嫣的身体还疼得要命,却开始担心带着一堆东西,还要走夜路的丈夫:“你爸爸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
裴嫣嫣瞪大了眼睛,“你爸干什么去了?”
燕破岳的回答依然是:“不知道。”
“怎么走的?”
在问出这个问题时,裴嫣嫣的声音都颤抖了起来,如果可以选择,她真的想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可是她的双手都被绷带绑在床架上,所以她只能任由燕破岳的声音清清楚楚传进了她的耳膜:“坐车走的。”
所有的幻想,所有的希望,在瞬间就犹如肥皂泡一般破碎了。
燕实祥走了,在她因为燕破岳误食花生,导致重度过敏,生死一线,就连孩子都失去,最需要安慰,最需要呵护,最需要一个宽厚胸膛去依偎,让她可以暂时忘记所有痛苦与悲伤的时候,她的丈夫,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