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的话耐人寻味,谈及如风她的表情格外不自在,眼神闪烁,欲言又止。我沉思了一会儿准备问出心中的疑虑,她瞟了我一眼突然捂住胸口,呼吸沉重,耷拉着眼皮瘫软进了沙发里。我伸出手抚摸着她的背,曾雨秋听到我焦急地声音把燕子上半身抬起,知会我拿个靠垫放在她身后,然后让她靠在靠垫上。
燕子的脸完全没了颜色,两条眉毛使劲纠结着在眉心处凝成了一个食指度儿大小的疙瘩,喘着粗气,好像被掐住了喉咙。她每呼吸一次,我都能听到气体与她的喉管相互摩擦的沙沙声,好像秋天里的落叶被风吹落不断摩挲水泥路的声音。我从房间拿了床被子给她轻轻盖上,百感交集。曾雨秋左胳膊横放腰际,右胳膊肘立在上面,右手抓紧拳头捂住了嘴巴,眼神忧郁。
我盯着燕子的脸上担心地问,“她经常这样吗?”曾雨秋说燕子之前经常这样,吃了现在这个医生的中药,最近一周已经缓和了很多,可能今天坐了久了车,然后又说了太多的话的原因,化疗基本上把她的身体根基彻底破坏,能有今天已经是万幸,说话的时候他的声音有些哽咽,攥着的拳头握得死死的。我看得出来他心有不甘,但却无能为力的悲哀。
“强子真不该告诉她,她连自己都顾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