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在这个医院?”我忍着心痛问。
“嗯!”他依旧望着前方,眼神空空的。
“我想去看看她。”我在他旁边蹲了下来,浑身无力。
“她其实一直想见你,但却不想你伤心,所以选择了躲避。”他幽幽地说。
“燕子,你好傻!”他的话就像一根锥子刺进了我的心脏,我把头埋进臂弯里失声痛哭。
“走吧,我带你去看她。”他站起身用手按住我的肩膀说,声音有些颤抖。
跟着他来到燕子病房门口,一股强烈的刺鼻味道,像是某种化学制剂打翻了一样。我们小心翼翼地放慢脚步走进去,来到一个窗边的病床前。床上躺着一个人,头发已经掉光,瘦削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苍白如纸。她整个人蜷缩在病床上,紧皱着眉头,双手抓握着被子,闭着眼睛喘着粗气,偶尔发出一声微微的*。
我被这画面彻底击倒,瘫坐在床前白色的椅子上,捂住嘴巴,把头侧别在一边,尽量控制住自己将要失控的哽咽,任泪水横冲下来,片片滴落胸前,湿透衣襟。
“为什么?为什么?燕子!燕子!”我在心里歇斯底里的呐喊。
“燕子,燕子”,曾雨秋低下头轻声细语地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