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欣妍收到消息,流着泪一连看了两遍。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衡哥儿没事了,衡哥儿没事了。
她在屋子里转了一大圈,转得累了,才喘着气坐了下来。她知道着此次事件傅玉衍定是出了大力的,顾衡在信中虽三言两语说得简略,但她读来却是胆战心惊,个中细节,因为信中不好说,她也约略猜得几分。
她思忖着给他做点什么?这么大的一个人情,她该怎么还?在她最是绝望的时候,是他挺身而出,不计任何报酬,甚至甘冒风险调换出衡哥儿,不然,衡哥儿可就......
又哭又笑了一会,,起身去翻了那个玉蝗出来,握在手心里,心里竟莫名地暖暖地。摸了半晌,正待放回,又舍不得。想了想,去笸箩里翻出一截子红线来,细细地从上头那孔洞里穿了,对镜比了比,把血玉蝗贴身挂在脖子上,外头用衣服仔细抿了。
玉蝗初始还有点凉浸浸的,很快就温热起来,贴着皮肤很是舒服。她用手按一按,就在胸口那个位置。她挑着眉毛,心情甚好地在笸箩里面翻找着,想着给他做点什么呢?笔袋?香囊?鞋子?她欢喜地一样一样的选择着。全然忘了自己身在宫禁之中,就像个情窦初开的初恋少女,满心憧憬着给心上人做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