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流在海面上的几个人,慢慢恢复了一些体力,曹队已经爬了起来,坐到了我们旁边,虽然内心并不完全相信丁剑的话,但还是拍拍他的肩膀,以示感谢。
小雷终于捆好了自己的简易绷带,吊着的胳膊也没闲着,从浸泡在水下的船体上,拆了根栏杆下来,把自己的外套系在了上面,做了面简易的旗帜,艰难地一只手扶住,巴巴地四下望着,盼着能有船只经过。
焕生挣扎着翻了个身,也不知是晕船还是刚刚丢了近视镜,捂着头似乎晕眩了一阵,又躺了回去。
我忽然瞥见自己的背包就放在艇尾,有一半浸在水中,忽然想起逃下东星号时那包被人系在栏杆上,还套上了塑料袋,又想到和陆炳林的约定,难道是陆炳林中途曾经折返过,在包里留下了些什么?
我连忙把包拽了过来,一层层的打开。虽然背包有防水的功能,外面还有个塑料袋,在小艇上我又套了一个背包,多重保护之下,包里依旧进了不少水,最外面是我匆忙塞进去的航海日志,被海水打湿了一半,边角完全皱了起来。翻了翻,丁剑的铅笔画已经褪了色,原本厚重的背景变淡了很多,反而有了一种雾气朦胧的神秘意境。
旁边的丁剑,看到了航海日志上的画,明显的一怔,瞳孔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