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伸出去的手并未收回,细看之下竟有些抖动,他讪讪道:“你回来一不去面圣,二不回王府,到我这里来算什么个意思?”
“宋朝宗!你别忘记了!”刘温陆根本没把他的话听进去,提高了音量道,“我父亲和他的三万将士都死在了南唐,至今尸骨未归,亡魂不安!你凭什么为我选择那样安逸的生活?在你眼里我究竟是懦弱到了什么程度,要像只老鼠一样躲得远远的?”
“我刘温陆就算是今日死在了西都,也不愿意做一只畏畏缩缩的老鼠!”刘温陆说到这里哽咽着说不下去,紧紧闭眼,许久都未睁开。
“可我……就是一只老鼠啊,一只躲在阴暗处等待时机的老鼠。”礼楚缓缓抬眸,对上刘温陆沉痛的目光,苦笑道,“你血气方刚,忍不下一丝仇恨,这些年你若不是将报仇的对象锁定在我身上,只怕你早已没有这个命活到现在。”
刘温陆被他塞的一句话也说不出话来,略微怔忡后,一把抓住了礼楚手中的毛巾,郑重道:“我一定要留下来,我这不是在和你商量,而是通知你,我是一定要留下来报仇的。不管你用什么样的方法驱使我离开,只要我胸腔里的这颗心还跳动着,我就是爬也会爬回来的!”
身边人接二连三地被牵扯到这场漩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