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时烬早就知道今天的死人房不对劲,刚才进客厅之前他顺着黑羽的视线朝着卧室区看了一眼,左瞳悄然变红的同时,他察觉到了死人房里有一股浓烈的阴气在流动,只不过不明确是敌是友。而且看白洛梅一脸无知的样子,时烬便知道那股阴气是在神不知鬼不觉之间进入公寓的。在龙蛇混杂的阴楼里可以完全脱离别人的视线,隐藏到这般境界的人绝不会是等闲之辈。所以,他才不敢轻举妄动。只是坐在沙发上,假装滑动着手机屏幕。实际上,他在监视卧室区里的风吹草动。
时烬望着眼前这扇蒙着一层灰尘的老式木门,左眼瞳孔再次泛起一滩血红。
昨日下午来了一个行为诡异的中年大叔自称是遗像女孩儿的男朋友,千里迢迢跑过来,只为在死人房里睡一觉。以刚才黑羽的神情来看,那大叔估计已经嗝屁了——昨日看大叔的表情与决心,估计他就没想过今天早上还能从这儿活着回去。
所以,摆在他们面前的恐惧,不再是大叔死没死的问题,而是他的死相与死法有多恐怖。
时烬能想到最恐怖的尸体吓人法,就是把尸体上吊式挂在门框内侧,人在开门的一瞬就会看到一具还残有余温的尸体七窍出血地挂在你面前。两只干枯又凹陷的眼睛直直地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