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被钻心的疼痛折腾醒来的。
就像是有一台电钻在小腹里转动着,只感觉身体内部的器官构造被翻天覆地搅成了细碎,几乎是睁眼的瞬间就被这难以承受的疼痛搞得极度的不堪。
睡梦中额头自然而然地渗出了汗水,连侧梳着的刘海也全部被沾湿,一缕一缕地贴在皮肤上,让人甚是烦躁。
连直起身子都做不到,只能一点一点挪动着身体,慢慢地把脚从沙发上伸下去,踩在了回馈坚实的地板上。
一手扶着后腰,一手死死掐住小腹,其实这样的动作并没有什么效用,无非是用一种疼痛来压制另一种疼痛罢了。秀英夹着双腿,好似鸭子一般往前蹭着。
平常十几二十秒就可以到达的距离,此刻好像天堑一般横亘在秀英眼前,她还要小心翼翼地选择着最优路线,不让出现在前路的障碍物恶化自己本就濒临极限的身体状态。
就这样艰难地行进到盥洗室,连灯都顾不上开,打开水龙头,前倾着身子把小腹挤压在洗脸池的外壁上,秀英腾出双手,捧起一汪温水。
洗去一脸的油腻,也稍稍带走了她的烦躁。看着镜子里那个脸色苍白到可怕,看不到一丝血色的病态女子,秀英眨了眨眼。
不管怎么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