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进入到这条缝隙里面来,猼訑就一直都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种预感无关死亡——死亡是无法预知的,是那种捉摸不透的感觉,却一直搅动着他的心绪。他想,或许就是这一刻。
他问自己,若那是当康,他该怎么做?然而不到下一刻,他便已经得到了答案。
他想,跟他有过交集的人太少了,每一个都值得珍惜。
可是在他的心里,却仍旧还有一个声音在叫嚣着,让他作为一个旁观者。
他无法令自己冷静,怒气像是要从身体里面迸发出来一般。可是此刻,却是他的头脑最清明的时候。
谢九黎看着他,眼中又了担忧。“你......”他想问你想怎么办?他想问你打算怎么办?可是话到了嘴边,他却发现如论如何,哪个答案他都不愿意听到。
猼訑沉默着,没有说话。
高台上起了光,那光从骷髅权杖上面散发出来,将周围的一切都照亮了起来。只是这种光芒冰冷的毫无温度。可是这种毫无温度的光芒,却像是一剂兴奋剂注射进了鬼怪的身体里,使得他们冷寂多时的血液开始沸腾起来。
当然,包括和他们说话的那只牛头鬼怪。
牛头鬼虔诚的目光落在新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