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就周五,再过一天就可以回家,心底说不出的高兴。文竹在墙角的洗手池边擦着肥皂头子,准备收工,墙上的时钟还差一刻就下班。
这时师傅跑来通知去楼上财务科接电话,是你父亲打来的。刚才库里内线响,大概就是此事。
“父亲打来的?”文竹很纳闷,“父亲是不管事的甩手掌柜。”
有一种不祥在心底升起,却想不出什么。文竹手没洗好就跑了出去,跑时在空中挥了几下手,一溜烟进了财务科,跟会计说声谢谢,就接起了电话。
确是爹的声音:“文竹,你娘病了。”
“我娘病了?星期一我上班她还好好的呢。咋病的?”文竹着急地问。
“你上班没多久,我和你娘下地去干活。不知怎的,一会儿你娘就淌鼻血,淌了有大半碗呢。你娘以为小事,说回家躺会儿就没事了。也没去医院,你娘的脾气你也知道,小病总是扛着,不到熬不住是不看的。在家躺了两天,医疗站配些药将就用着。毫无起色,你娘浑身无力,头更疼了。前天就去了镇上,查不出什么;昨天去了区里,还是没查出什么;今天就到了市里,说是,说是癌。。。。。。”爹给“癌”吓坏了,竟然在电话那端哽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