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竹在家呆了快一个月,闷得有点呆不住了。感觉自己没什么事,成天在家跟影子在晃荡,吃了睡,睡了吃,电视看看,书翻翻。
窗外的蝉鸣倒是不寂寞,一直为文竹歌唱,因为在地下憋了好几年,唱上一季,文竹也不跟其计较。
小时候蝉还是文竹的活玩具,大的叫蝉,小的叫蛈蛚,雄鸣雌不鸣。
用一根长竹竿顶端粘上粘物,文竹小时用的是面粉和成的筋,趁其不备,快速出击,十有七八成功。或在长竹竿的顶端装上一个小网兜之类的东西也能成,关键是快、准、狠。
捉到蝉总是欢愉的,文竹有时向同伴炫耀一番,怕其飞逸,折其一半翅膀,或用一细线系其腿上,抓住线另一端,任其乱飞,却飞不出掌控,有“孙猴子逃不出如来佛手掌心”的快感。
有时一不小心,没抓紧线的另一端,蝉就飞了出去,大多还是绊在树枝上,活活饿死。
“螳螂捕蝉”见过,蝉叫得欢,螳螂在后候着,无声逼近,只听急促的“唧”一声就没了声响,引来的不是雌蝉,而是杀手螳螂。黄雀始终没再出现,稍有遗憾。
父母总是早出晚归午休息,说是两头清凉好干活。中午避日头,毒得人中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