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流。张小敬也不反抗,等队正动作停下来,他以冷静到可怕的腔调继续说道:“西市下午的爆炸,你可知道?”
队正一愣,手不由得松了一下。那场爆炸他没目睹,可派人去打听过。可惜封锁太紧,没打听出什么内情。
张小敬直起身子倚靠香炉,咧嘴笑道:“这样的爆炸,在长安还有几十起正在酝酿,唯一的线索就是普遮长老。你们刺杀了长老,那么这个黑锅就是你们背。”
他半边脸印的都是香炉印子,半边脸流淌着鲜血,看起来如同地狱爬出来的恶鬼,狰狞可怖。
队正眉头紧皱,这个人说的话没有证据,可他不能等闲视之。守捉郎能生存到现在,靠的不是武力和凶狠,而是谨慎。
张小敬道:“本来我已说服刺客刘十七,带我们来找你,可车队在半路被拦截了,刘十七当场殒命。这说明对方打算斩断线索,让守捉郎成为这条线的末端。官府追查,也只能追查到你们头上。”
这件事,队正也听说了。出事的路口离平康坊并不远,除了刘十七之外,还有几个军官被波及。
“所以,让我再问你一次,委托守捉郎在波斯寺刺杀一位长老的,是谁?”
队正生硬地回答:“不知道。客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