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是守捉郎,每一次都比上一次的境况更加危险。
张小敬咬着牙,喘着粗气,浑身的伤口都在疼痛,破烂的衣衫渗出一条条触目惊心的红色。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可是他不能停,因为身后始终能听到追兵的脚步,他只能勉力狂奔。不知跑了多久,张小敬的眼前开始发黑,不是夜色的黑,而是深井的黑。甚至连远处望楼上那唯一的希望之星,都看不到了。
他不知道这是路上缺少照明的缘故,还是自己的身体已濒临极限。张小敬向前猛冲出去十几步,旋即有一种强烈的无力感降临。
不,与其说是无力,不如说是绝望,那种无论如何奋斗都看不到结果的绝望。
这绝望感让他瞬间脚步踉跄,向前倒去。
就在这时,一只漆黑的手从漆黑的夜里伸出来,托住了张小敬的臂弯。
王韫秀现在既恐惧,又气愤。
恐惧,是因为几个穷凶极恶的混混突然出现在柴房。这些人她都认得,就是把自己绑架来的那几个人。他们用一个布袋套住了她的脑袋。那布袋曾经装过陈米,一股子霉味,差点把她给熏晕了。这些人把她扯上一辆骡车,不知要转移到哪里去。
气愤,是因为那个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