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当日,才匆匆让你们入城?”
张小敬像一个狡猾的猎人,通过不断提出反问,慢慢把话题引诱到他预设的战场。这些疑问注定不会得到答案,但可以控制住谈话节奏。他审过太多犯人,知道何时给予最致命的一击。
整个过程,曹破延都紧闭双目,只有起伏的胸膛表示还活着。
“……你们突厥狼卫很可能被另外一伙人利用了,吸引住靖安司的视线。而那一伙人则趁机运走猛火雷,别有目的。你们付出这么多牺牲,只是为他人做了嫁衣。”
这是第一次发起攻击,张小敬抛出了自己的猜想,然后他闭上嘴,让曹破延自己消化这些事情。
曹破延睁开了眼睛,看着天花板的茅草。茅草很稀薄,可以看到外面天空的光线变化。他保持着沉默,但张小敬能读出他的意思:“那又如何,只要长安毁灭就好。”
无论是突厥狼卫做这件事,还是其他什么人做,曹破延并不在乎。张小敬意识到从这个角度进攻是不行的,于是他及时转换了攻势。
“没错,那又如何?”张小敬咧开嘴笑道,“大唐的疆域那么辽阔,长安没了,还有洛阳,还有扬州、江陵、成都,天下有十五道统领府三百余州,炸得完吗?——可你们突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