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以私谊旧恩为借口,而不能说苗傅逼迫赵构退位是谋反造乱,其因便在如此。
“康王退位,虽属兵变,却亦是人心所向。今临安使者已往长安,将此事奏明靖康天子,而不日诏书自长安至,将军是奉诏还是抗诏?若仍如今日,将置我大宋百年来列祖列宗与何地?将军自以为忠义,难道想以私恩坏天下事吗?”
对方越是退让,叶宗谔却是不依不饶,辞锋越发犀利。
韩世忠颓然不语,其部下文人幕僚和武将虽多,在这样层面上的交锋,却也是不敢出一语来辩驳。
半响过后,叶宗谔又逼问道:“将军可愿奉诏?”
韩世忠悠然一叹,回转过脸色来。
他知道此事到此也可以收蓬,不必再扮了。
因起身跪下,向着叶宗谔道:“臣韩世忠奉太后诏,不敢有违。”
他如此一跪,其余诸将亦跪,同声奉诏不提。
叶宗谔只觉得双脚发软,适才借着胸口一股怒气,大义凛然指斥对方,其实若是这韩某人当真恼了,管你是什么颁诏使臣,先乱刀斩死再说,只怕也没有人能替他申冤报仇。
待将诏书开读完毕,由着韩世忠亲手接去封存,叶宗谔终松了口气,向韩臣忠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