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前急走,赵炎虽然不解其意,却也急忙相随而行,在沈拓身后跟随,躬身俯腰,极是恭谨。
沈拓不必回头,已经知道他是这副模样,淡淡道:“赵炎,站直了走路。”
“是。”
赵炎将腰略直一直,不几步,却又弯了下去。
皇帝性情大变,没有了盛气凌人,也不责罚臣下,这几月来,剩余不多的侍臣已经有不少人行为骄纵,赵炎心中不乐,只是坚持着自己的这份操守,期望给别人做出榜样。
沈拓轻轻摇头。
他从内心同情那些个被阉割了的太监们,并不认为全是坏人,也试图给所有的人尊严,但是不论如何,这些人自幼受到的教育使他们严守君臣大防,不肯逾越。
此时天已向晚,乌黑沉重的云层沉甸甸的压在他们头顶。不远处,零零散散的金兵四处巡查,又是无聊的一天过去。
这些天来,沈拓由开始的难以置信,到慢慢接受了自己现在的身份。如何渡过这一难关,也成了他的当务之急。
稍懂文史知道的人都知道,这一对宝贝父子,下场都很凄惨。
徽宗被虐待至死后,先是架在柴火上烤到半焦,然后被看守金兵丢在土坑里,加上了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