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雁呢?难道你把她一人丢在安西了吗?”
“她在龟兹,身子不便,有人照顾她呢!”
李清脸微微一红。腾出一只手向儿子抱去,不料小家伙却害怕地望着他。拼命向娘的怀里钻,眼看躲无可躲,他终于‘哇!’地一声,张开嘴大哭起来。
“李郎,他可能不认识你了。”
帘儿慌忙将他递给小雨,又上前将女儿放下地,这才过来替丈夫脱下外裳,问道:“你这次是回来述职的吗?”
“不!我是来接你们走地。”李清向小雨招招手,让她上前一些,回头对帘儿嘱咐道:“只拣一些要紧的细软,今晚就开始收拾,明天一早,我便带你们走!”
当天晚上,一家人便紧张地收拾东西,一直到半夜,才收拾了几大包细软,又叫来老管家,把家人的卖身契和一些值钱的东西给他,命他在他们走远以后,再分发给下人。
次日一早,天蒙蒙亮,雪已经停了,厚厚地直齐到膝盖,百官们刚刚上朝,大街上只有一些商人和需要早起觅食的长安市民,李清和他的手下都换了装,护卫着一辆宽大的马车徐徐向明德门行去。
唐朝不象明清时对人限制得那样严格,虽然它也有一套完整的户籍制度,但它风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