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扶着老柳站起来,嘴里还恨恨地啐了一口,“呸!一帮王八羔子,老子在前线流血流汗,现在几时了,还在被窝里搂着女人睡觉。”
刚骂完,一辆宽大华贵的马车迎面驶来。四匹马清一色为纯白色。行姿矫健,王滔是个识货的行家,一看这马便知道车内绝非寻常官员,他不顾腿酸,两步冲上去招手呼唤,“大人,请听我一言!”
可惜那马听不懂人话,并不睬他,擦着他的衣襟便冲了过去。‘他娘.车停了下来,车帘慢慢拉开,露出一张睡眼惺忪的脸,却是当朝贵人杨国忠。
杨国忠在一个月前刚从益州结束了半年的长史任期返回。在益州期间,他依然兼任吏部侍郎、太府寺卿一职,这就俨如后世挂职到基层锻炼一样,镀了一层金后又回到长安。升为兵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但他却嫌尚书清闲,便握着吏部侍郎地实权不肯放手。
官渐渐做大,杨国忠待人也开始平易可亲起来,脸上也时常挂起李林甫式地招牌笑容,一改往日做事惰怠的形象。日日勤于政务,这不,众人皆醉唯他独醒,他入朝处理公务来了,适才王滔叫他时,他正与周公弈棋,无暇分身,好容易周公告辞。他才及时叫停了马车,险些失去一个礼贤下士的机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