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显示着难以掩饰的疲惫,双眼无神地盯着前方,脚下在本能地、机械性的移动。尽管他们已经疲惫不堪,但大唐军旗依然笔直树立,在夜风猎猎飘扬。
他们便是从疏勒出发的大唐东路军,穿越葛罗岭、再向南横跨葱岭,在葱岭守捉得到短暂地休整后,再向南行军,在路上他们几乎度过了整个秋季,整整五十天的时间,他才走了八百里,由此可见行军的艰难。
这时。一匹马沿着河岸飞驰而来,马上是一名品衔颇高的军官。他便是李清的副将,疏勒捉守使席元庆。他年纪约三十出头,身材不大,很瘦,但骨架宽大,脸上棱角分明,嘴角绷成了直线,眼睛里终年难见一丝笑意。一看便是那种极坚持原则之人。
看得出他也很疲惫,但他依然强打精神向冰面上高声呼喊:“李都护,前面二十里外就是连云堡了,我们等一下探的消息吧!”
声音逆风而行,连声线都仿佛被冻住了,席元庆连喊三声。李清才终于听见,他一扬手,队伍停了下来。和士兵们一样,五十天的行军,李清已经完全变了个人,强烈的紫外线使他的皮肤变得粗糙而黝黑,他也瘦成了一把骨头,缺乏睡眠的眼里布满了红线,乱蓬蓬地胡已经很久没有梳理,在寒风凝成了冰坨,可他总是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