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缤纷雪白,空气洋溢着浓郁的花香。
忽然,从东市珠宝肆的铺里传来裘掌柜惊惶的叫声,“杨爷,这些可是天竺金刚石,少说也值千贯,你怎么只给百两银。”
随即一个恶声恶气的声音道:“现在银贵钱贱,百两银少说也值五百贯,你再让点利,不就可以了吗?”
“百两银哪里值五百贯?柜坊的官价是百两银兑两百贯,银你拿去,我不卖!”
“狗屁柜坊,老是皇亲,今天你若不卖,老就说你勾结吐蕃,将你下大理寺剥皮抽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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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勒住了缰绳,对方的出言不逊使他脸色一沉,向荔非守瑜使了个眼色,后者跳下马,带了几个从人向店里大步走去。
珠宝肆里,一个粗壮的黑脸汉正揪着细弱的裘掌柜满口喷沫,“你这个天杀的黑店主,这些金刚石是要上贡给贵妃娘娘的,给你钱已经是恩典,你再敢放屁一句,老就拖你去大理寺。”
荔非守瑜见此人长得虽粗鄙,但身着却是五品的官服,尤其在他腰间的革带上还挂着一只紫金鱼袋,份外显眼。
“这位朝官,嘴巴放干净点,被御史听见可是要弹劾你的。”
这黑脸汉瞥了一眼荔非守瑜,见他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