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船船头站着一人,四十不到,眉目清朗、气质倜傥,身着品官服,整了整仪容,向李清座船高声拱手道:“下官江都县县令柳随风奉刺史大人之命,前来恭迎户部右侍郎。”
清缓步从船舱走出,负手站在船头,斜望着柳随风似:“柳县令,人生何处不相逢,别来无恙乎?”
这柳随风便是当年仪陇县县令,曾将李清下狱,后走了上层路线,被调到富庶的江都为县令,听到户部侍郎话有话,他不由一愣,将眼睛擦了擦再仔细看去,只觉有些眼熟,但在哪里见过却忘了。
“卑下糊涂,忘了在哪里见过侍郎大人,请提醒一二。”
李清淡淡一笑,“忘记就算了,辛苦柳县令,前面带路吧!”
柳随风拼命在回忆挣扎,这位侍郎大人说不定是自己娘的什么远房亲戚,若认了亲这便是一条升官之路,可无论他怎样折腾,李清在他脑海也只是一个模糊的印象,实在想不起来了,他不由狠狠给了自己一个嘴巴,以示惩罚。
二十几条官船在一条窄窄的水道穿行,两旁的船只挤得活象八十年代的沙丁鱼罐头,行了约十里水路,李清的官船经过案发现场,只见两条搁浅的大船横在运河,船头站着一个管家模样的年人,十几个家丁雁列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