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阴沉着脸道:“本官受陛下之托,来扬州推行盐法、整顿漕运,但在江都县外只数里之遥便发生漕运堵塞之事。已有两日两夜未通,张刺史既为一州之长。为何却听之任之,视而不见?”
李成式是庆王之人。半个多月前便得到他地命令,要千方百计破坏新盐法推行,早在李清刚刚离京,他便安排部署完毕,今天李清抵达扬州,面上异常隆重,以掩饰他心之虚。
但李清见面的第一句话,不是和他亲热寒暄。而象愣头青似的见面便问责,他瞥了一眼李清。估算了一下他的年纪,尚不到三十岁,资历也极浅,李成式不禁暗暗鄙视,‘难怪他的沙州都督当了不到一年便被撤职,果然是不懂为官之道,难道天下之事,就是当了两天兵之人就能统统解决的吗?’
他心一阵冷笑,面上依然呵呵笑道:“大概李侍郎没到江淮一带做过官,这漕运并非下官地职责,而是李侍郎的江淮转运使所管,李侍郎问我,就象问吏部之人为何租税收不上来一般,我哪里知道?”说罢,他双手左右一摊,向身后官员看了一眼,众人一阵大笑,皆附和道:“是啊!是啊!定是李侍郎第一次来扬州,所以搞错了!”
李清心微微冷笑一声,面上却佯装出一丝尴尬之色,随手挠了挠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