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各自回官署,政事堂里安静了下来,李清却没有离随一个小宦官来到李隆基的御书房,房间里温暖而又干燥,刚刚换上常服的李隆基正着御案后闭目养神,他已是六十多岁的老人,夜夜的房事使他年迈的躯体不堪承受,但杨玉环的肌肤又仿佛是一支提纯后的吗啡,让他无法自抑,这样,最直接的后果便是他的精力难以担当国事之重。
此刻李隆基的心中异常沉重,曾几时,开元盛世的繁盛一去不返,仿佛撕去华丽的外套,只剩下一副百病缠身的躯体,土地兼并、财政危机、府兵败坏、恶邻坐大,一环扣一环,环环相连,使他愁眉不展,几时才有个解决办法呢?李隆基长长叹了一口气,有时他真不想管,什么都不想知道。
这一次饥民骚动,若不是引发他登基以来的首次哄抢粮铺事件,他也只当作不闻不见,就仿佛一个不敢看帐的公司老板,当讨债人上门时,才忽然惊觉,公司原来要破产了。
“陛下,李侍郎来了。”
高力士柔和的声音打断了李隆基的沉思,他微微睁开眼,只见李清已跪在御案的前面。
“李爱卿免礼!”
李隆基和蔼地笑了笑,他费力地将身子坐正,又道:“适才大堂上朕见你似乎欲言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