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刻薄寡恩、且又多疑,难道你没有体会吗?”
“太是冷漠自私了一点,但他比李林甫让人放心,你了解李林甫吗?开元二十五年,前太之死,张龄、裴耀卿、李适之的罢相,哪一桩不是出自他的手,你忘记他曾经要置你于死地吗?此人口上抹了蜜,背后却又用刀捅,你若相信他的话,你想必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章仇兼琼越说越激动,最后站了起来,高声道:“人不能忘本,当初你只是个小商人,是我荐你做了义宾县主簿,又是我推荐你进京,若没有我,恐怕你现在还在成都望江酒楼算你的帐呢!可你不思回报倒也罢了,却偏要在关键时候去讨好李林甫,你替我想过没有,让我在太面前怎么抬得起头来!”
章仇兼琼说得太激动,一口气没接上,竟喘成一团,连腰都直不起来。
“恩师,快快坐下,你放心,我没有投靠李林甫。”
李清见章仇兼琼满脸痛苦,心十分内疚,赶紧扶他坐下,又端了茶给他,再站到身后替他捶了捶背。
章仇兼琼喝了两口茶,气喘稍稍停止,他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不要紧,又平静了一下心情,这才长叹一声,对李清歉然道:“阳明,不要怪我失态,你不知道,这一年来李林甫那老贼将我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