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李林甫以幼过周岁为由,请了部分朝臣到家里小聚,所来皆宰相党骨干,济济一堂,约二、三十人,大堂里吵嚷翻天,乳娘抱了孩出来抓周,一把抓住个官印,更是惹来一阵阵惊叹声,虎父自然无犬,李林甫只捋须微笑不已,他见时辰已到,便借口更衣悄然退了下去。
李林甫的内书房里灯光昏暗,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护卫严密,房内,几个核心人物正聚在一处各自沉思不语,等候李林甫的到来。
他们都是李林甫所信赖的人,有口素心荤、人老色不衰的左相陈希烈;有体形修长俊美、气质倜傥的吏部侍郎杨慎矜;有手段狠辣、不知怜悯为何物的御史丞王:=|温。
但今天却多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金吾卫参军杨钊,虽然刚才酒桌上无大小,但那是指酒酣耳热之时,而此刻酒已醒席已撤,众人不得不对这个职位虽小却在酒桌上异常活跃、满口阿谀的杨钊另眼相看。
最瞧不起杨钊的莫过于资历深厚的陈希烈,从南诏归来后,此公将养了半月,方才徐徐恢复了雄性功能,又仿佛一只回春的爬虫,又穿游于妻妾教坊之,对于同为雄性,且不知天高地厚便敢来和他套近乎的杨钊,陈希烈还是保持了他的宰相风度,并没有差人将他乱棍打出,而是对